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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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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章

東月鴦初始還擔心蕭鶴棠會追到莊子上去, 她午時就起程了,傍晚到的,這時就算蕭鶴棠來, 她都已經收拾行李搬進山莊了,她不走, 蕭鶴棠能奈何得了她?

不過最終還是她想多了, 蕭鶴棠並沒有跟過來, 夜裏她也睡了個安穩覺, 再沒有一個人偷摸著把她從被子裏卷起來帶走,沒皮沒臉地說沒她覺也睡得不香了。

但是看到沈冠還在莊子上沒有回去時, 東月鴦還是感覺到事態不對,挑起了眉問:“沈冠,你不忙嗎?”他可是蕭鶴棠的身邊人, 他不在他那兒, 待在這裏做什麽。

“夫人。”像是早就料想到會被東月鴦察覺到, 沈冠不慌不忙地行禮道:“我在看莊子裏去年的收成,軍營裏的糧草不能斷了供,等清點好就會走了。”

東月鴦一開始倒也沒有懷疑沈冠的說法,她也不能阻撓別人辦正事,會走就行了, 她躲這邊來就是連蕭鶴棠身邊的任何人都不想見,最好他們一個都不要出現在她跟前。

好在沈冠知趣, 曉得東月鴦大概還是在煩蕭鶴棠,連續幾日都不曾在東月鴦露臉,整個莊子清幽祥和, 沒有蕭鶴棠,東月鴦過得不要太舒服。

就是想不到有朝一日, 她會被陷在風波裏的另一位當事人找過來,管事跟她匯報門外傳話,姝嘉公主相見東月鴦一面時,她整個人都楞了,“見我?為何要見我?”

管事也搖頭:“話裏未說,夫人,可要迎他們進來?”

東月鴦現在只感覺很荒唐,她就好像前任丈夫在外闖了禍,惹了風流債,然後就被風流債裏的正主找上了門。

從始至終,她跟這件事沒有任何幹系,所以姝嘉公主不去找蕭鶴棠,來找她做什麽?

東月鴦不想見,但跟管事面面相覷,也知道茲事體大,公主到底是公主,她一介年輕婦人,沒身份沒品級,怎麽能將人拒之門外。

“先請她進來吧。”左右聽聽姝嘉公主想找她說什麽。

東月鴦從庭院樹下的涼席上搭著婢女的起身,“容我先去更衣,等收拾好再去見她,記得備上茶水,別怠慢了。”

禮不可廢,縱然姝嘉公主來勢洶洶,還跟蕭鶴棠有牽扯,如同他們之間的第三者,東月鴦還是沒打算疏忽她,快趕慢趕,等自己周身出不了錯,東月鴦才往宴客的廳子裏走。

“不知公主駕到,有失遠迎,還請公主海涵。”東月鴦一步步登上門前的石臺,揚聲招呼,目光落在屋內的姝嘉公主身上,下意識往她肚子上撇去。

她肚子還早,很難察覺出變化。

“夫人客氣了。”姝嘉公主略帶歉意地說:“聽說夫人前來這邊散心,是我上門叨擾了,還請見諒。”

目前雙方態度都比想象中要客氣許多,不過焉知是不是綿裏藏針,東月鴦朝她含蓄地笑了一笑,“不知公主找我所為何事。”

她這是明知故問,多此一舉。

但在姝嘉公主說話前,東月鴦都打算只字不提,就當做毫不知情,她不想惹上麻煩,尤其麻煩還親自找上來。

看著心知肚明的東月鴦,姝嘉公主面上流露出一絲惆悵,眼神哀怨,沒有氣急敗壞當場就對東月鴦指責蕭鶴棠始亂終棄,不肯認賬,只是憂郁而悲傷地望著她,像有什麽難言之隱。

“可否先讓他人都退下。”姝嘉公主斟酌著說:“我來,是有關大將軍的事想和夫人商議。想必夫人在此之前,也該聽說了我和大將軍之間的傳言了吧?”

話題挑明,被緊盯著,東月鴦很難否認,“你們先去外面候著,等我與姝嘉公主說完話,有事再吩咐你們。”

姝嘉公主那邊的動靜也是一樣,等屋內只剩她跟東月鴦後,好似才真正放松下來,吐出一口濁氣,“東夫人,我求你救我。”

這公主到底怎麽到處好人救她,東月鴦當場嘗到了蕭鶴棠當時匪夷所思的滋味兒,“我來找你,並不是要同你宣戰,也不是想你為難的,東夫人。”

許是感覺到自己方才說了不妥的話,姝嘉公主忍住激動的情緒,逐漸平靜下來道:“也許夫人能給我些許時間,讓我說說自己的故事,為何會鬧得滿城風雨,弄成今日這種地步。”

姝嘉公主本名曌阡榆,她跟曌天子不是同個母親所生,但是同病相憐,二人的生母身份都不盡人意,並不高貴。

曌天子生母是小官之家出身,因為姿色出眾才入了宮,到了宮中也沒顯得多聰慧,反倒如履薄冰,遭人排擠,姝嘉公主的生母就是在她身邊伺候的婢女,二人時常在後宮依偎取暖,感情還算深厚。

身為婢女能被天子寵幸,也算一樁好事,至少不用再做粗活能得飽飯吃,有自個兒的私人住處,曌天子的生母和她感情還一如往昔,直到曌天子母妃生產,沒能活下來。

而他從小不大聰明,不被先帝看重,還有許多比他年長的皇子都已娶妻生子,曌天子真是毫無一點競爭力,能長這麽大也全靠姝嘉公主的生母拉攏照顧。

能被扶持上位,真是用盡他這一輩子的運氣,前頭哥哥們死完了才輪到他,姝嘉公主則跟著雞犬升天,成為大曌現在僅存的未婚公主。

想象中的公主日子也並不好過,尤其是在奸佞沒有鏟除之前,姝嘉公主也是受了數不清的委屈,整日提心吊膽。

終於,徐丞相和蕭鶴棠打破局面,讓局勢出現轉機,而為了安危考慮,他們才選擇遷都到庸都郡。

東月鴦對姝嘉公主的身世並不了解,聽完長篇大論她問:“公主說這麽多,與來找我有什麽幹系?”她不是沒有同情心,也不是不感同身受,而是說這些太淺顯了。

尤其姝嘉公主和她身份對立,加之蕭鶴棠夾在中間,彼此有矛盾,東月鴦很難去領會姝嘉公主的不容易,當公主的都不容易,那她們這些沒有身份,做尋常婦人的就更不容易,更別提其他和她一樣的年輕女子了。

東月鴦只懷疑,她說這些是不是想引起她的憐憫,好助力達到她的目的罷了。

“東夫人。”姝嘉公主眼神淒楚地盯著她,“這就是我接下來想說的……”

從都城遷過來,曌天子說等到了庸都郡,要在姝嘉公主開府後為她選定一門好親事,一直在相看,她的親事牽扯到利益關系,是很重要的一個籌碼,曌天子想把她嫁出去,拉攏庸都郡有用的世家,但是局勢並非他們想的那樣美好。

總有人想算計大曌的江山,並不想看到天子和其他世家聯姻。

這期間姝嘉公主遭到過幾次暗算,想謀害她,讓天子失去籌碼,都被她運氣好躲了過去,而現在江山不穩,姝嘉公主的價值也不如以前那樣值錢了,許多世家有為的子弟不一定會考慮娶她為妻。

曌天子同樣沒多值錢,他最大的優勢不過是曌氏唯一的男性,流著大曌的血,是正統,這是無可指摘的事實。

但是千防萬防,姝嘉公主還是遭到了毒手。

“我,我那天夜裏,不該揮退侍女的,我也不知,只是沐了個浴,怎麽就暈了過去,醒來就衣衫不整……”她說起她失身那天發生的事,這怕是少有幾個人知情,東月鴦隨著她的話語神色凝重起來。

“那賊人……”

“他跑了,不見了,搜遍整個宮廷都沒有發現可疑之人。”她這是間接承認,她肚裏的孩子不太可能與蕭鶴棠有關系了。

姝嘉公主揪住自己的衣襟,痛苦地告訴東月鴦,“一個多月後,我開始感覺身子不舒服,找了有經驗的侍女來看,說,說我應是有身孕了……”

“我不敢請禦醫,但又不知怎麽辦,即使請他們來診斷,也是以我身邊侍女生病不舒服為借口,名為給她們診病,實則是在幫我把脈。”

東月鴦不說大為震驚,對此也是不敢輕易發表意見,她能從姝嘉公主口中得知她遭遇到的兇險,昏迷被人強迫侮辱,除了親近的侍女,誰敢隨意道出事實,而且事關她的名譽,如果得知她懷有身孕,那麽她在擇婿上就會失利。

“那你……為何汙蔑蕭鶴棠他……”

“夫人!”姝嘉潸然淚下,“只有大將軍能救我,其一大將軍地位非凡,我聽說蕭家被他保護得固若金湯,手下能人多數,他手握兵權誰能害得了他,這是其他人遠遠做不到的。其二,大將軍忠君愛國,保衛我曌氏江山,我信他不會害我,我也只是想得他一方庇佑而已。”

“可這是汙蔑。”就算東月鴦幸災樂禍蕭鶴棠惹上這個爛攤子,也要說一句姝嘉公主這種手段可不怎麽樣,她難道不知道陷害別人,只會適得其反。

然而姝嘉公主解釋,“不,不是……我沒有,我當時找大將軍有事相談,就是為了和他說這個,請他救我於水火,我也不知那天我會暈過去,給你們增添這麽大的麻煩!”

“禦醫幫我把脈,發現有孕,在我皇兄和皇嫂的逼問下,我一時情急便……”

好一個一時情急,東月鴦感覺這事實在是太亂太大了,她有些吃不消,姝嘉公主那句句有理,站在她角度的確是無奈之選,但亂認生父,豈不是坐實了強迫她的就是蕭鶴棠?

出於道德良心,東月鴦還是不能接受,“那你來找我,又是為何,我如今就算知道公主你有苦衷,身低位卑,也替你做不了什麽。”

“不!”

說到此處,姝嘉公主頗為激動,她甚至撲上抓住東月鴦兩邊臂膀,哀哀祈求,“東夫人,你可以幫我……你可知,事發後我好幾次求見大將軍,他不來見我,我便去求他,他都將我拒之門外!我想像今日一樣和他說清楚苦果,他都不聽啊,可我卻不能不想辦法祈求他的原諒……”

“我如今懷上身孕,禦醫說我脈象虛弱,若是輕易弄掉這孩子,這輩子怕是難以生育,可若生下來,他就是個無父的孽種,我的下場也不會好過,東夫人,求你救救我吧,去勸說大將軍,讓他息怒,我們坐下來開誠公布地談一談!”

“若是允我進門,我也不會與你爭啊……”

東月鴦不記得今日是第幾次覺得荒唐了,她既覺得姝嘉公主可憐,又覺得她是不是瘋了,哪個男子會肯認下不是自己的子嗣,還要擔上那樣的名譽,她就算走投無路,也太……異想天開了。

還叫她去勸說蕭鶴棠?她拿什麽去勸,她怎麽勸?

“公主,我……”東月鴦一皺眉,剛要說做不到,就被姝嘉公主揪緊手上衣物,指甲近乎掐進她的肉裏,“東夫人,你若不幫我,難道想看我死嗎?”

“你想看我死嗎?”

東月鴦瞠目結舌地看著她,“公主為何要以死相逼?!”

她終於知道為什麽蕭鶴棠不願見她了,姝嘉公主想必是找不到人,才找到她這兒來的,東月鴦開始後悔她今日就不該接見對方,現在這種地步該怎麽將她勸走。

請神容易送神難。“我嫁給大將軍,對雙方都有好處,夫人難道忍心見到江山崩壞,皇室衰微嗎,夫人……”

東月鴦擺脫不了姝嘉公主的桎梏,她在激動之下力氣非常之大,尤其東月鴦也不敢深入刺激她,萬一一個不好。

就在她進退兩難之際,一道從門外進來的身影幫了她一個大忙,姝嘉公主直接被蕭鶴棠從東月鴦身旁拉開,他神色非常之冷厲淡漠,眉棱壓眼,睫毛深長,冰冷的言語從微啟的嘴唇吐露出來,“姝嘉公主,是否太不該自請自來了些?”

他眼神裏的兇險如漆黑的潮水醞釀澎湃,外面天色亮麗,堂屋內卻好似覆蓋上一層寒意,令在旁的東月鴦感覺到不妙,被拉開的姝嘉公主則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。

剛剛還借勢發瘋的情緒,順著蕭鶴棠的俯視逐漸恢覆平靜,清醒過來。“大將軍……”

蕭鶴棠偏頭對準拉扯肩膀袖子,撤退到一旁的東月鴦,“你也是,怎麽還是毫無長進,什麽人都敢放進來?”

突如其來的斥責,叫東月鴦愕然瞪大雙目,卻又一時想不出來反駁,蕭鶴棠眼下氣勢過於淩厲了,無人敢惹,他回頭示意下屬將姝嘉公主帶走,半分顏面也不給。

“不,大將軍,姝嘉來這有事相求,別無惡意……”

“不請自來,脅迫我夫人,又以死相逼,這還不是惡意?”蕭鶴棠冷聲說:“公主所求之事,是不是當真,應該自己清楚,她幫不了你,我更幫不了你,還請回吧。”

“大將軍!”姝嘉公主被人拉遠,未免傷到她的身體,還出動了四個強壯有力的婦人將她擡走。

然而,外面淒厲的聲音因為祈求無用,幹脆不管不顧飽含怨恨地傳來,“就算不為了我,也該為了天子社稷……見死不救,真對得起你的仁義之心嗎?!”

“東夫人……東夫人,一屍兩命啊……”

姝嘉公主的聲音從近到遠,直至再也聽不見,堂屋內只剩東月鴦和蕭鶴棠兩人,一縷清風吹過,東月鴦回神過來才驚覺自己背上出了一身冷汗,“她,她說一屍兩命……會不會出事?”

東月鴦是真擔心姝嘉公主會做出什麽極端的事來,到時候可就不是輕易能擺脫的,難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

沒想到蕭鶴棠態度會這麽強硬將人趕走,她還以為這些天裏,蕭鶴棠如果不是分-身乏術,就是應該在談嫁娶事宜,可結果……

像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,嘲弄的目光盯住她。

“你怎麽來了?”氣氛僵硬之下,東月鴦不自然地問及蕭鶴棠。

他輕嗤一聲,“我若不來,你今日麻煩就大了。”

的確,要不是他,東月鴦還不知怎麽脫身,姝嘉公主看似性子沈靜,結果也是非同一般的難纏,“她自小出身在宮廷,周圍充斥著爾虞我詐,你可別光是瞧她可憐,就覺得她是什麽毫無心機之人,別三言兩語就被蒙騙了。”怕東月鴦真的聽進去,蕭鶴棠沒忍住提點她幾句,看她的眼神好似她多蠢一樣。

東月鴦實在惱這樣的蕭鶴棠,“我怎麽了?我通曉的又不如你多,本事又不如你神通廣大,就算被騙了又如何?這事難道不是因為你才惹出來的?現在到來賴上我了?”

她反應之大,讓蕭鶴棠也頗感意外,東月鴦忍到今日終於爆發,“你不是不敢來見我,怎麽今日跑來了?怎麽,是擔心我給你壞事替你應下這門親事?就算我幫你應下又如何。”

“這門親事哪裏不好?你不是盼著早點有子嗣,現在有個現成的,你難道不夠滿意?直接早生貴子……”

她真是喋喋不休,蕭鶴棠都不知她對他怨氣竟有這樣的大,說的盡是些什麽話,早生貴子?蕭鶴棠簡直要被東月鴦氣笑了,很想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用那麽嬌軟的聲音說出如此難聽的話的,“當真我誰都不挑,人盡可婦是吧?”

東月鴦眼皮一跳,“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。”

對,人盡可婦,蕭鶴棠簡直不要太有自知之明,他說的這詞好,太好了,好到東月鴦芳心大悅,鄙夷著譏諷:“沒錯,就是如此……”

蕭鶴棠大步向她靠近,不過三兩步距離,東月鴦根本來不及跑,就被他從身後揪住,這時候直接摟住她腰,捧著後腦勺壓著她懲罰式地親吻起來。

問他為什麽來,他來看看她都不行了?在纏吻中睜開眼,打量東月鴦近來臉色,蕭鶴棠心中冷笑,沒有他,她過得也是挺好,皮膚嬌嫩水滑,白皙無暇,一看就知氣色不錯。

這樣一想,深覺不夠滿意的蕭鶴棠更加重輕咬東月鴦嘴唇的力道,舌尖頂著她用力往裏頂,直到東月鴦受不住,張嘴嗚咽,借著機會蕭鶴棠便堂而皇之往更深處探去,舌頭拉扯著好似兩人在床榻上一樣。

無恥,說不過她便堵嘴,東月鴦氣急敗壞地抵住蕭鶴棠的胸膛,卻很快被嘴裏的動靜吸走註意力,全身心放在抵禦蕭鶴棠唇舌的侵-犯上,她想反擊順勢咬過去,他還早有防備,在她這征伐了個盡興,便見好退出來,氣息粗喘地抵著她的額頭,得逞地悶聲輕笑,“小狗。”

蕭鶴棠雙目烏黑明亮,猶如點燃一把火焰,東月鴦胸腔裏的呼吸在剛才像是被他吸盡,如今一雙黑眼睛也如要把她神魂吸到旋渦裏去。

“你,你才是狗。”

“賤……”

東月鴦到底說不出完整一詞,倒是蕭鶴棠接過話茬,“好,你是小狗,我是大狗,做狗夫君都陪你。”

什麽無恥瞎話!東月鴦被蕭鶴棠的底線所震驚,“誰要跟你一起……”這話題還是別繼續扯下去為好,她嘴被蕭鶴棠吸得紅艷艷的,這麽長時間缺少呼氣,面龐更是紅如朝霞,她猛地推開他。

意外的,她輕松地就掙動了蕭鶴棠的束縛,像僅僅只是為了懲罰她剛剛說話難聽,蕭鶴棠並沒有繼續強迫她做什麽,“你方才說,讓我別信姝嘉公主說的話,怎麽她說的都有假?”

掏出手帕擦嘴,東月鴦拉開距離,兩道細眉攏起,疑惑而又不悅。

蕭鶴棠倒沒她那般講究,他回味地摸了摸唇角,便同東月鴦簡單道:“的確。”

倒不是說姝嘉公主就是壞的,只不過是個人選擇罷了。

“她知道她腹中孩子的父親是誰。”

只說這一句,東月鴦便驚詫地眨了眨眼,“是誰?”

誰知這時蕭鶴棠卻不說話了,他似是查到什麽,但卻不好告訴她,“總之,你不要與她來往了,這莊子不方便你再住了,同我回去吧。”

蕭鶴棠話題轉移到東月鴦身上,引起她的不滿,“你是故意騙我回去的?”蕭鶴棠明知真相,卻不說,東月鴦其實興趣也不大,“不說也罷,我不會跟你走的,我早已同祖母請示過了,就在這住下,要走的應該是你。我還不想見到你。”

還在生氣呢,蕭鶴棠並未顯現出不高興,他頗有耐心地道:“不是我不說,而是我告訴給你聽,於你沒有半分好處,與你無關,最好還是不要知道。”

“你為什麽不走,在這一日,就會有其他人來找你一日,你不嫌麻煩,難道想日日有人來擾你清凈?你還在為山上的事煩憂?我可以告訴你,我不會娶她的,她進不了蕭家的門,我亦不想隨意認別人的種當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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